• 切肺 (1)

    和闺蜜去新加坡的时候她告诉我她那阵子觉得不舒服,然后我还念叨她好好去看看啥的。结果她后来就在脖子上来了一刀,从此成了刀疤洁。 妹子我咳了五年的嗽却在就医的时候医生总是正面地把它归咎为鼻敏感,鼻涕倒流,说我年纪轻轻,身强体壮的,那样一点小咳小嗽,无伤大雅。 打了那么一剂强心针我也就不在意。药一直吃病一直看,反反复复的就这么过去了许久。 来德国前妈妈念叨念叨说你去四季国家千万别再咳出血,天气寒冷要照顾身体。 我嗯嗯啊啊的说好,然后在德国接近一年连一次小病都没有,也就觉得自己无敌了。 春天夏天来临,本该是百病皆愈,春暖花开的季节,我在学期接近尾声的某一夜,突然咳咳咳,然后一股暖流从喉咙里灌上来。 顿了一顿,我突然有种熟悉的不祥感,然后嘴里淡淡的血腥味几乎证明了我的猜疑。 在和易总聊到一半的我说:“呃,等一会儿,我觉得我咳出血了。” 然后我冲到洗手间一口吐出来的鲜红。 法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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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一个人动手术

    人称人生中最孤独的事情就是自己去医院手术。我还真干了。干。 自己背着电脑包和拉着个行李箱一早来到了医院,若无其事的签好资料(外加被可能发生的后遗症等吓一跳后)我就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看电影。 那天竟然没有人给我打电话,也没有人视讯我。虽然带了电脑,也还有要完成的作业,但我真的没那个心情专心的做那些。 傍晚我一个人去医院内的小公园来回走,也只有这样还能稍微整理思绪写了一个工作大纲。 晚上看完了<午夜巴黎>后我关灯躺在床上。明早就要动手术这个事实突然清晰的涌进脑海。一个人在安静黑暗的病房里,那种孤独和恐惧被放得很大。然后我把自己哭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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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无力感

    知道自己生病后对于生活有一种深深的无力感。 虽然可能死不了,对一切也说的云淡风轻。但很多时候我其实很想逃离一切,把自己孤立起来,假装一切一如既往。 出院后我走在街上,手腕上还系着忘了剪掉的医院病人塑料腕带。 我一直走一直走一直走,走过车站,走过百货商场。我在想,我看起来那么正常,看起来那么健康,路上的人甚至不会知道我刚从医院住了十几天出来,甚至不会知道我可能快要去动一个大手术把我四分之一个肺切掉。 在我错过的许多夏日派对里,或许有些朋友会发现我消失了。然后偶尔会有人来问我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我笑着说我挺好的。 然后说着一次两次三次十次。我都开始真的相信我很好,甚至可以拿这件事情开个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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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Time turner

    這學期本來想要輕輕鬆鬆的,結果卻好像意外的把時間表排得滿當當的。 看著許多時間重叠的課,我突然想起哈利波特 3 裏妙麗(Hermione)的 time turner 項鏈。 當時哈利他們總是覺得詫異,她怎麽可以同時上那麽多課,而且從來不缺席任何一堂。 哎,如果我活在魔法世界,我可能也想要跟鄧布利多(Dumbledore)申請一個 time turner 來完成所有想學的選修課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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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19.06.18 | 下龍灣

    其實我很慶幸最終還是很 main stream 的選擇了 cruise,因為真的很值得。值得的不只是沿途的美景,還有那幾日在船上的那些情誼。 Kayak 回來後,我托腮把手肘靠在船上的欄杆,目不轉睛地看著夕陽照耀下那粉紅色的天空 — 那是我最喜歡的天空。過分熱烈的艷陽在快落下之際閃耀著的金黃色混雜著天空的藍,幻化出柔柔的 vanilla pink 。船緩緩地開,一路上路過下龍灣那奇跡似穿出水面的 lime stone。一直變化的景色簡直美得不像話。 而海平面無限的蔓延,看不到邊際。對於那種寬闊,對比我們在海上的渺小 — 我掙扎著想出更好的詞彙來形容那種感受,卻發現我真的找不到。那一刻,我覺得我被陽光的溫暖包圍,雲朵飄浮在眼前。上半邊是天空,下半邊是水。我可以感覺到地球是圓的,但那或許只是純粹的視角錯覺。但無所謂。前方看起來無邊無際的,船沒有開得很快,景色卻一直由左到右的從我視野內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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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難得出了遠門然後窩在屋子裏不出門,也很好

    聖誕與元旦假期開始前計劃了很多想做的事。 啊,兩個星期聽起來很長,而聖誕前遭遇的事情讓我特別想在這樣的節慶與在乎我的朋友度過:想去倫敦,想去柏林,想去慕尼黑。再說,來到歐洲的第一個假期好像就應該大玩特玩。 但畢竟這不過是個節慶假期,也不是學期結束後的長假,認真看看學期時間表,把該完成的作業一排下去,突然就覺得原來兩個星期其實好短。 節慶前疫情的局勢讓德國陷入了第二輪嚴苛的 lockdown。基本上本來只是不能堂食和關閉旅游業類相關的 soft lockdown 改成了只要不是所需物品都不能營業的狀況。 這下啥店都沒有開門,酒店也不能接客,去遠途旅行其實真的不太合適。 只是拗不過自己內心的沮喪硬是想堅持計劃去柏林見見朋友。只是本來很壯觀的旅途從 7 日遊德國改成和 Nerina 去 Postdam 一日遊,外加窩在柏林自己隨便逛逛。 結果去柏林前一日被 nerina 放飛機,然後我就很厚臉皮的問 June 要不要收留我。 其實我還挺不好意思的,雖然有過幾面之緣,但我個人對於麻煩別人這件事情本來臉皮就薄,如若不是真的交情算深,通常就是能免則免。只是就如好些朋友説的,有時候麻煩別人就是一段友誼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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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不在家的農曆新年

    疫情下的農曆新年在行動管制令下許多人都沒得回家過年,而我也因為在國外深造而有史以來第一年不在家過年。 老實説在德國真的一點農曆新年氣氛都沒有。前陣子在趕作業更是完全忙得差點都忘了農曆新年快到了。 在馬來西亞無論如何到處都會時時刻刻提醒你新年快到了:電台,電視台,或百貨公司,甚至每個轉角都會看到一些紅彤彤的裝飾。 但在德國根本啥都沒有,而我也只能自己開新年歌提醒一下自己農曆新年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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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Who moved my cheese

    回頭望,或許在WGF尾聲的時候我已經走到了盡頭,但因為喜歡,因為抓住有可能的未來不放,我反而(自己否定)錯過了其他更大的可能。一味的回味著過去的美好,展望著那不穩定(和不知道多久才會到)的未來,守著已經變味的奶酪,不願意接受事情已經不一樣了。 出來之後我既想念卻也不想念那裡。 那個輝煌的時機過去了。每當他人問起我會不會回去,我的答案已經是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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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又下雪

    前兩天下了一整天的雪。窗外的綠漸漸被一層一層一層一層,一望無際的白色覆蓋。 評圖結束後明明沒幹啥事但那囤積的疲憊感總是在午間開始襲來,昏昏欲睡。 只是疫情外加趕作業已經好久沒好好的出門走走,於是午後我們冒著鵝毛大雪,把自己裹得像個粽子,硬是把還在家裡埋頭趕作業的 jack 挖出門一起去尋找白皚皚的湖,卻忘了冬日晝短,穿過已積滿白雪的樹林,還沒走到湖邊天色已漸暗,只好原路折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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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Give it some time

    給自己,給一切一點時間。 初生嬰兒二十四小時只需要吃和睡;孩提時期只要忙著玩;後來進了學校上課學習考試補習,剩餘的時間不多但終究還是屬於自己的。然而年紀越大越覺得時間不夠用,懷疑世界是不是因爲溫室效應還是太陽系變遷開始更瘋狂的轉動:一天二十四小時為何不如孩提時那般漫長? 過往寄一封信需要等鴿子慢慢飛到你身邊,反复來回就是好幾天。那時候的人啊,寫封信一來一回就是半個月亦或者一個月卻也心裡滿滿的。後來網路讓電子郵件几分鐘内就抵達你的郵箱。只是沒有人會無時無刻的開著電腦檢查信箱,於是等待依然令人輕易忍受。後期過分聰慧的智慧手機進一步謀殺了人類的耐心,從此等待和失聯成了一種罪。一秒來回的溝通再也不講求内涵,反正要知道得更多,下一秒就可以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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