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誕與元旦假期開始前計劃了很多想做的事。

啊,兩個星期聽起來很長,而聖誕前遭遇的事情讓我特別想在這樣的節慶與在乎我的朋友度過:想去倫敦,想去柏林,想去慕尼黑。再說,來到歐洲的第一個假期好像就應該大玩特玩。

但畢竟這不過是個節慶假期,也不是學期結束後的長假,認真看看學期時間表,把該完成的作業一排下去,突然就覺得原來兩個星期其實好短。

節慶前疫情的局勢讓德國陷入了第二輪嚴苛的 lockdown。基本上本來只是不能堂食和關閉旅游業類相關的 soft lockdown 改成了只要不是所需物品都不能營業的狀況。

這下啥店都沒有開門,酒店也不能接客,去遠途旅行其實真的不太合適。

只是拗不過自己內心的沮喪硬是想堅持計劃去柏林見見朋友。只是本來很壯觀的旅途從 7 日遊德國改成和 Nerina 去 Postdam 一日遊,外加窩在柏林自己隨便逛逛。

結果去柏林前一日被 nerina 放飛機,然後我就很厚臉皮的問 June 要不要收留我。

其實我還挺不好意思的,雖然有過幾面之緣,但我個人對於麻煩別人這件事情本來臉皮就薄,如若不是真的交情算深,通常就是能免則免。只是就如好些朋友説的,有時候麻煩別人就是一段友誼的開始。


最後我在她家從打算寄宿一夜變成窩足了兩天兩夜,説好的探索柏林結果明明已經身在 Kreuzberg 卻哪兒都沒去。 我們在屋子裏一起煮了日本咖喱,做了蘑菇派;玩了幾場 memory games;然後和長得很像 justin 的 fu wei 仨人,窩在沙發上看了 Roma 和德文 dubbed 的 the Skin I Live in,一邊看電影一邊聊天到早上 6 點。年紀不小了還真沒想到我還能這麽熬夜聊天。但能遇到頻率相同的人真的不容易,那幾天雖然熬夜好累,但心裏卻滿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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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我還挺慶幸我因爲太早抵達柏林,臉皮薄,爲了不想打擾還在家上課的 June,而轉了車跑去尋找“鹿角巷” (珍珠奶茶)。由於完全並不順路的關係,我饒了好一段路而因此經過 Hackeschen Hoefe 一帶,雖然什麽店都沒有開,但我卻透過玻璃櫥窗想象到這裏平日的情景。一路上我踏過柏林舊街區内瓖在地板上的小金屬片,上面刻著曾在這些院子裏住過的猶太人們;還經過了許多沒開的藝廊和小型展覽廳,外邊貼著的海報無奈的記錄著那無緣被瞧見的展品,安靜的在等待下一次敞開大門的時刻。

隔日晚起的我們一起步行去買所謂全柏林最好吃的 Doner,然後路過了動物們不在家的公園。 

只是那樣的幾日其實也挺愉悅的。有時候想想,過日子也不一定要時時刻刻充滿 action才算得上是不虛度時光。

離開前我默默地走過 Yorkstrasse 那一道道廢棄的鐵路橋下,最後還是沒上去看看上面那端的公園 Park am Gleisdreieck 長什麼樣。我會再來的,我告訴自己。

等著一起 share 日票的陌生人出現的時候,我在 Friedrichstrasse 車站附近買了一杯星巴克,隨意走走,想像著疫情前這裡該有多熱鬧。然後那麼樣的一刻,我突然決定我喜歡上了柏林。

或許喜歡一座城市不只是關乎她本身的魅力,還有這裡的人和某一刻給你的感覺。

走在這座城市裏我默默地承認我還是比較喜歡繁華熱鬧,充滿生命力的城市。曾經還以爲自己會是更喜歡郊區的寧靜和平和,但我騙誰啊?骨子裏熱愛探索新鮮事物外加已經夠孤僻的性格要是再讓我待郊裏太久我會把自己鬱悶瘋的。

 

題外話:

在餐桌前 June 説她很喜歡望向窗外,觀察對面房子裏的人們在做什麽,感覺自己像是 Rear Window 的主角一樣。
她在家裏跳舞,早上起床開交響樂,泡杯咖啡,然後工作。(雖然説自己很討厭做飯,卻也可以做得一手好菜)
看著她,讓我想從她身上學會好好對待自己的那種生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