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闺蜜去新加坡的时候她告诉我她那阵子觉得不舒服,然后我还念叨她好好去看看啥的。结果她后来就在脖子上来了一刀,从此成了刀疤洁。

妹子我咳了五年的嗽却在就医的时候医生总是正面地把它归咎为鼻敏感,鼻涕倒流,说我年纪轻轻,身强体壮的,那样一点小咳小嗽,无伤大雅。

打了那么一剂强心针我也就不在意。药一直吃病一直看,反反复复的就这么过去了许久。

来德国前妈妈念叨念叨说你去四季国家千万别再咳出血,天气寒冷要照顾身体。

我嗯嗯啊啊的说好,然后在德国接近一年连一次小病都没有,也就觉得自己无敌了。

春天夏天来临,本该是百病皆愈,春暖花开的季节,我在学期接近尾声的某一夜,突然咳咳咳,然后一股暖流从喉咙里灌上来。

顿了一顿,我突然有种熟悉的不祥感,然后嘴里淡淡的血腥味几乎证明了我的猜疑。

在和易总聊到一半的我说:“呃,等一会儿,我觉得我咳出血了。”

然后我冲到洗手间一口吐出来的鲜红。

法克。

我慌了一下,但马上恢复冷静,反正以前也发生过类似状况,应该没什么大碍。

易总吓坏了说:“你该不会肺结核吧?”

给他那么一吓我还真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肺结核。然后隔日一早我就自己骑着单车去学校附近的一诊所挂号看诊。

医生一问说如果是一次性的情况也不是什么大事。她测了体温听了肺看了喉咙,然后笑着说偶尔也会有这样的情况,但如果再发生就再回来一趟。药也没开就让我回去了。

我自然开开心心的骑着车往家里去。然后一路颠簸,中途有一段路因为跨铁道需要把自行车扛下去梯阶再往上推,一劳动突然咳了一下,然后一阵温热又从喉咙灌上来。

我心想:法克。这次还真再伤了血管了。我犹豫了一下,没马上倒回去而是直接回家去了。

一路上血卡在喉咙里开始有点让人呼吸困难,有点像是你呼吸道里灌满了水,你得努力的找出空隙吸气。

回去把血一吐后来觉得舒服多了。但跟易总说了下他说你这样不行,隔天再去看看医生怎么说。

就这样,隔日一早,我趁上课前 8 点骑车出门,然后医生听了情况什么也没说就开了两张单子:一张让我去放射科拍张胸片,一张让我去耳鼻喉。

那天下了一早上的倾盆大雨。

我回家大约上完课急匆匆的出门找耳鼻喉诊所,去了第二家才拿到一个预约,但也得等到周一早上(当天是周五)。

全身湿透的时候才来到了发射医生诊所,很简洁的拍了张胸片,医生说会直接把片子发给我的家庭医生。

我欣欣然的回去,整个周末吃香的喝辣的也没感觉有何不妥:不咳没感冒也没发烧。就跟平日一个样。

直到周一一大早,一如既往的弄好早餐要开始写作业。然后一通电话打来了,我忘了说的是德语还是英语,但大意是家庭医生那儿打来的,说我的 X-ray 片子收到了,有点状况,我会需要去医院一趟,可能还会要住院几天。但详细情况让我去一趟诊所。

我当下懵了。

有问题的意思是?要住院的意思是?我的妈呀让我赶上了肺结核还是什么癌症类的病吗?

我心情很忐忑,突然觉得有点慌。挂了电话我马上起身换衣服,但全身一直在发抖。

由于之前咳血觉得是小事不想让家人担心所以也没说,打算等医生告诉我你没事,好好的,再趁一个风和日丽的午后透露一下。

到了诊所医生其实也没多说几句。就告诉我你的胸片显示左下肺略肿大,看起来不太寻常,要马上去医院挂急诊查看,而医院可能会需要你住几天观察,所以可以准备一下。

我的学期 Studio 正巧在那一周评图。

我问了医生:“一定要马上去吗?”

她说:“是的,马上。”

我下楼后坐在我自行车上盯着那张给医院开的推荐单子,然后开始有点不知所措的开始哭。

首先突如其来的消息我可能有什么大病得去查出来。再来我在最忙最重要的学期周,突然要我走开,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而且,住院这么大件事,总得硬着头皮跟家人说了吧。

后来我没当天去医院,而是把手头上的设计作业赶完后大约的整理了行李和电脑,打算隔天去了医院问医生如果不急能不能让我缓一缓多几天再来医院。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