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意外

    八月迎來了很多的意外,而計劃狂人的我從來就不是喜歡意外的人(誰又會喜歡呢?)。畢竟大多數時間【意外】這兩個字代表的更多是負面的。但後來想想,如果要説每個人的人生都是無數的意外組成的,那似乎也説得過去。你説,誰又能知道下一秒發生的是什麽:會是太陽先升起,還是意外先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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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莫忘初衷

    最近因為一個案子忙得昏天暗地的。但我卻不好意思說我很忙,因為聽說過朋友們的瘋狂加班故事,與那些相比之下也只敢說:”啊,在我幾年的建築生涯裡,算忙。” 其實這案子並不複雜,只是時間上有點趕。於是我們被迫從手繪概念直接跳躍到施工圖;而在這中間應該有的細節思考/來回反思/討價還價/何取何舍都變成了很不健康的速食決定。 在追趕中我們停止了思考,也不知不覺的為了準時到達終點, 一再妥協了很多東西。 其實在過程中也不是沒有覺得不對勁。但在盲目的忙碌中對於這樣的反思過程腦袋會自動過濾忽略。當你在累得只想好好放空的狀態下,“完成” 的魅力太大,自我要求不是沒有,只是在可接受範圍內會選擇先把所有該做的完成了再說,而不會刻意去求進步空間。 但,完成了不完全自豪的半成品,你會愉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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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Yong Lee | 我有個夢想,我要騎自行車去倫敦

    第一次見他時,是在 rawang 的田裡,當時也沒說上話,更算不上朋友。還記得我們一群人在耕田後一起坐在四輪驅動後車廂去湖邊看看,他就坐在我對面,途中我心想這小子長得挺像新加坡新傳媒的一個男演員。 而第二次見他已經是大約兩年後的事。Alex 介紹他來參與我們冊厝的 Cosmicomics Toyscape 活動,說 Yong Lee 一直很有興趣參類似的手作活動。但首兩次的會面洽談我們倆就很沒有緣分的沒能見上面,而終於見著的時候是全部 toymakers 的聚會活動:長發飄逸的他跟當初看起來判若兩人,我根本想不起他是當初在田裡的那個男孩,甚至懷疑我到底有沒有見過他。直到後來有時間坐下來聊上幾句的時候,我才終於想起了他的笑容和眼睛。 在工作坊期間,他總是會有新的驚喜給大家,閒話家常間或社交媒體上總會發現他的新技能:吉他,打鼓,玩樂隊,滑板,設計,木工… 似乎什麼都可以做上一點。那時我們總開玩笑問他 : 欸,你到底什麼不會啊? 而相處下也發現他這人性格也特別好:很隨意,不計較。再麻煩的活兒 (而且還是吃力不討好的無收入義工) 他也都總是兩肋插刀,盡力而為。交到他手上的事,不用擔心會辦不好。以他這個年齡來說,非常有自己的想法,對於自己的人生也有自己的規劃。 還記得某次去檳城的路上,談到他過去中學時期的 “英雄” 事蹟,他說他就是大家口中那些所謂打架,蹺課,不認真讀書的死小孩。我問他:那你什麼時候突然想要認真讀書,還去考了大學? 他說:就某一天一起玩鬧的朋友們突然不跟自己玩了,還開始一個個認真看書,說要好好考試。那一刻,覺得有點迷茫,也重新思考自己到底要繼續這麼胡鬧到何時 ? 後來就開始跟夥伴們一起努力,中學畢業後還去讀了室內設計,成為了現在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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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5 歲生日

    17 歲那年覺得 25 歲似乎很遙遠,幻想自己在人生 1/4 百歲的這一段時間就該已然成就了什麼,成為了什麼。於是乎,近一年來的我一直覺得瑞瑞不安,當自己曾經認為“不再年輕”的年齡來臨的時候,該如何自處? Alex 生日當天和他一起吃午餐。 我們笑說他 33 歲就事業有成,結了婚連小孩都有兩個了,現在都可以開始無後顧之憂的追逐夢想啦。他想想後說說自己在同齡的朋友裡還真的算是早婚的。我問他那你當初打算什麼時候結的婚?他大笑後說他小的時候打算在 17 歲結婚,結果在生日當天才發現自己原來還在讀書,17 歲這個年齡根本還是一事無成。最後為了證明點什麼,就自己跑去打了個耳洞,宣示自己的成長。 笑完了之後他突然很認真的說:時間過得很快,但我們總需要為自己設下目標,即使很可能最後沒有達成但至少在那個時間點來臨的時候會把自己嚇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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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六月的來臨伴隨著從越南隨身帶回來熱辣辣的禮物:我那雙被所謂夏天的太陽曬黑好幾個色調的手臂和小腿,與原膚色有著一條明顯的分隔線。回家後家人無視我旅途中受傷的腿,無情的笑我說那是半年都脫不掉的長手套和長筒襪。 就這樣,回到我親愛的國土後,在傷口感染外加過度曝曬導致的後遺症深深困擾我的那一個星期,我才驚覺原來距離上一個協辦的“課外活動“已經過去五個月了。我家白駒怎麼那麼會找路兒走?想不起自己這段日子幹了什麼好事的我開始懷疑起自己的人生。 若真要我說這陣子到底怎麼過,我想就一個字來總結: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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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5 月 9 日

    2018 年 5 月 9 日是馬來西亞政壇及民主制度的一個大轉折點。經歷了驚心動魄的 48 個小時後,當下我只想要在自己依然熱血沸騰,記憶尚未開始模糊前記錄下這些天的感受。 90 後的我,在懂事以來也算得上小小的經歷了公開支持反對黨是會被對付的時代。 還記得大約五年前,有個由反對黨發起,向群總收集簽名要執政政府承認獨中統考的活動。當時一個長輩在我提筆之際勸告我如果是在政府大學上課就不要簽了,擔心可能會遭到對付。 那時候我就在想,當時的執政黨在人民心底埋下的恐懼種子到底有多麼的根深蒂固?但這些年政府大學學子們,公務員,政府獎學金領取者,確實一律被警告和洗腦不可反抗執政黨,並要“感恩”他們給予的一切。這樣的一番景象在外人聽起來有點匪夷所思,卻已是國內公開的秘密。 小時候依稀記得大選前夕,爸爸總是跟媽媽和阿姨們說由於我們的選區只有國陣 (Barisan National) 和回教黨 (PAS),那就投給回教黨好了。當時大家會擔心如果回教黨真的贏了會不會連其他種族也要被迫遵守回教法?但爸爸解釋說:“國陣無論如何也輸不了,所以不用擔心這個。我們純粹不想讓國陣贏太多,那樣他們才不會覺得自己很穩當而開始有了惰性不做事。” 那時候我也只是半知不解這是一個怎麼樣的概念,為什麼不支持這個政黨的理念卻還要投給他?但當時確實太小,就這樣一直到後來長大了才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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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Heng | 別擔心,你沒有來不及。

    一直以來都自己的期望很高,外加社會付諸的比較心態,對於成功的定義總是不自覺的以地位名利為衡量值。看著所謂人們眼裡的“成功代表”,覺得如果他人可以年紀輕輕就達到目標,那我憑什麼就要認為自己做不到? 於是,在那樣的自我期待下,我一直在與時間賽跑。 因為工作關係認識了 Heng,某次一起吃午餐的時候得知他一直都很堅持的鞭策自己跑步,爬山,跑超級馬拉松 (ultra marathon)。即使工作再忙也要帶著運動行裝在身邊,以便在工地忙完後可以直接在附近跑步後再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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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Do-er

    那天做了一件蠢事,後來他問我:我想你是很勇敢追求自己想法的人吧? 我很認真的想了想,卻發現潛意識自我的理解內我並不認為自己是一個這般性格的人。我內向,糾結,是個絕絕對對的計劃狂人。這樣的自己,對於未知似乎該是避忌的,卻不知不覺的崇尚起了自由。 或許是我一直都不甘平凡,或許是我內在的計劃因子引導,或許是從小就習慣觀察思考,或許在內向的世界裡明白了安靜的你多麼容易被忽略,而若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人事物,即使多難,都必須自己去著手爭取。 於是,在人生某個點開始,我選擇做就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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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單純的字句

    那天跟偉斌達馨說有些事情要跟他們報告下的時候,達馨笑著說:不會是你寫了本書要出版了吧? 哇哇,也太看得起我了。以我的寫作水平和腦袋對於各知識的容量,隨意寫寫倒還行,說要出書還真不好意思啊。 這陣子開始讀起了村上春樹的書,倒也給了我很深的啟發,也明白了為什麼那麼多人喜歡他的作品。但我想,能喜歡他的書的人啊,必然是同一路的人吧?如此跳躍的思想和無中心主題的寫作方式,很容易讓大眾看得一頭霧水,不知所云啊? 在開始這個平台的時候,有一陣子我糾結於自己該寫些什麼,以怎麼樣的風格來呈現。結果發現過度矯正後寫出來的文章怎麼看都不順眼;畢竟我有自知之明,賣弄文采,詞彙,知識這樣的方向我還真走不了。半桶水的硬要擠出些什麼終究把東西寫的不倫不類,看起來就像賣弄過度的中學華文考試寫出來的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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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Bye, 2017 

    匆忙中,2017 年結束了。18 年第一盞煙花綻放的那一刻,我還未從姐姐婚禮那忙碌的一天回過神來。一切歸於平靜後我坐在沙發上喘口氣,查看手機內朋友傳來的新年祝福時才發現原來一年真的就這麼過去了。回憶過去的一年,內心其實五味參雜。老實說這並不是最好的一年,完全不是,甚至算得上有點糟糕,但卻還是有很多很好的事情發生。也許這就是人生吧?好壞參半。但還好我還算是個挺正面的人,所以我相信一切的事情發生都有它箇中緣由,對於這一切的好事和那些不好的事情帶給我的經驗教育警惕,我心存感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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